张居正,西面下首该设两席,分坐徐阶、严世蕃。
严党、清流争斗多年,若有可能,自是不愿意同首而坐。
泾渭分明,不外如是。
但是。
今儿则不同,严党领袖、清流领袖罢战言和,作为严党领袖之子的严世蕃,该去坐现在高拱的位置,可高拱没让,严世蕃又闷头不愿意去坐。
而作为清流领袖徒弟的张居正,该去到东面下首落座,以表达对严嵩的亲近,但张居正却没选择换地。
及时调整座位,是官场的必修事。
父子间的隔阂,师徒间的隔阂,挚友间的嫌隙,哪怕谁也没说话,却一目了然。
严嵩、徐阶、高拱、严世蕃、张居正,彼此的利益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上膳!”吕芳今日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与外面的天色很像,似是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