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的东厂私狱、锦衣卫诏狱,就更不用多提了。
想不死,就要往里面送银子。
陈洪的贪赃,绝不止这些,但朱厚熜没想过司礼监中人会老实吐出全部赃银。
内帑能拿六成,他们拿四成,就忍了,内帑能拿五成,他们拿五成,也忍了。
“黄锦,三百万两纹银。”
朱厚熜看到第三张账纸,点了点头。
以黄锦的性格,这估计是全部的银子里,恐怕连这么多年的俸禄都拿出来了。
“孟冲,一百万两纹银。”
“石义,一百万两纹银。”
孟、石二人呈上的赃银,共在一张账纸上。
“好啊,好,买个清明上河图就能花四百万两纹银,贪空了朕的内帑,却只给朕呈上一百万?”
朱厚熜脸色铁青,怒吼道:“朕的钱!
他们拿两百万,分朕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皇上!”吕芳连忙爬了起来,想要为朱厚熜拍拍背缓缓气,却被朱厚熜甩开了,“杖毙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