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娘,就是皇上的奶娘,你这畜生,也敢非议寿母,要不是你被猪油蒙了心,我非杖毙了你!”
在皇上年幼时,陆炳之母就在兴王府照顾着皇上,深得皇上的感激。
在皇上入奉宗祧,承继大统后,为了表达感激和尊敬,陆母被特封为“寿母”,宫廷中人,无人不顶礼膜拜。
这陈洪,也是被提督东厂的喜讯冲昏了头,什么话都说,什么话都敢说!
如果不是干脏活的东厂还要人提督,陈洪就死在这了。
惊醒的陈洪脸色陡变,两只手掌狠劲地在自己脸颊抽了起来:“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
过来不多久,陈洪的手和脸颊都如发面的馒头涨了起来。
“够了。”吕芳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陈洪噗通跪倒了,爬到吕芳的腿边,有轻有重地捶了起来,那张肿胀到看不清人脸无限感激地望着吕芳。
吕芳轻叹了一声,问道:“你是从哪得的锦衣卫封锁阁老府邸消息?”
陈洪手一顿,“是石师弟告诉我的。”
陈洪素来傲慢,能与之称兄道弟的,只有其他三个司礼监秉笔太监。
石师弟,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的石义。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吕芳再问道。
陈洪答不出来了,在听到石义说锦衣卫私自出动后,他就连忙跑回司礼监值房向干爹哭惨,哪里想过石义的消息来源。
吕芳望着陈洪,目光满是怜悯,就说道:“石义是去严阁老府上买清明上河图了。”
太监,始终被人瞧不起,尤其是被文人瞧不起,所以,太监们很喜欢附庸风雅。
当听说严世蕃欲卖画中至宝清明上河图时,石义就去了严府。
与石义一同去的,还有同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孟冲。
两人合伙儿,花了四百万两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