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手段。
一朝阁老,焉能受此大辱?
徐阶这时竟将目光望向了裕王,寄希望刚诞下世子的大明朝未来皇帝能说两句。
“陆叔,能否容许徐师傅和张师傅吃完元宵再走?”
裕王接过话,为难道:“这本就是父皇的旨意。”
徐阶顿时心一凉。
这就像斩首前最后一顿饭,吃与不吃,又有什么区别。
师傅失望的目光,裕王只能当做没看见。
皇上是多么乾坤独断的人儿,内阁比他这个当儿子的更了解,公然违逆圣意?
他还不是太子呢!
大明朝还有个景王在藩地呢。
尽管生了个世子,但皇室子孙没有成年就夭折的还少吗?
谁敢保证世子一定能健康长大?
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而比太子更难做的是父皇的儿子。
抬目就能看见云端,皇位近在咫尺,死亡之剑也悬于颈上,在没有坐上皇位之前,步步薄冰。
“遵旨!”陆炳答道。
“上元宵…上元宵…”
裕王的声音有些沙哑,沙哑中难掩几分哽咽,“再上坛酒。”
现在,只想大醉一场。
朝廷风云变幻,徐阶、张居正也难适应,只有陪着王爷醉一场。
但师徒俩和提前走的高拱,全然忘记了,自己一行人是奉旨恭贺世子喜诞的。
……
吕芳打发四大秉笔太监去各自私宅搬买命的银子。
司礼监值房。
大云铜盆的火旺旺地烧着。
冻僵昏迷的冯保苏醒了,第一眼就看到守在炕边的吕芳,不顾虚弱,哆嗦着攀着炕沿爬了起来,哭着嗓子喊道:“干爹……”
“这就觉得委屈了?”吕芳正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