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的程度,丝毫不比自己小。
共情,果真是人世间最强大的情感。
“好!好!”
朱厚熜从御座上下来了,一边轻轻鼓着掌,一边顾自踱了起来,“说的好啊。一场财政会议,我大明朝一年赋税有了。
江陵张家、淞江府徐家,和…分宜严家的银子,如何入账,高拱你回去详细方略出来,然后给锦衣卫、东厂去函,清点这事,还得靠锦衣卫、东厂去办,做起事来,方便。”
“方便”二字一出,严嵩、严世蕃父子,徐阶、张居正师徒立刻感觉脖颈一凉,好像一把刀驾到了脖颈上。
普天之下,只有锦衣卫、东厂可以不需要走流程就能杀人。
这方便,就方便在杀人上。
“是。”高拱大声答道。
有了严、徐、张三家之银,哪怕大明朝还像去年那样亏空,也能支撑些年月。
“诸事扰人烦,朕看阁老们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去年的财政亏空,就此了结,而今年的财政预算,就罢了吧,内阁和六部有大事,就呈入宫来,到时候,再就事论事详议。”
朱厚熜踱到了殿门边,竟亲自伸手开了殿门,一阵雪风吹了进来,宽袍大袖立刻向后飘了起来。
圣音随风传入所有人耳中,比着风中的寒意更让人心冷。
皇上在将司礼监逐出御前财政会议后,又对御前财政会议的内容进行精简。
没有了财政预算,那六部又该怎么在完全没有罪责的情况下,在规定时间花光规定的银两?
以往,六部不管在一年内做多少事,彼此调剂之下,预算的银两总能花的干干净净,一文一钱不差。
现在,没了年初的财政预算,上报的事情,该花多少银两,就只能花多少银两,万一出现亏空,那么该责问谁就一目了然了。
问罪官员,罢黜官员,将成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