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点了点头:“是。”
郝贵人此刻六神无主,心中藏着太多事,不知道该跟谁说。
她看着初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如果宸贵妃娘娘所言不虚,连她一直视为亲姐姐的良妃姐姐,都在暗中谋划着要她的命,夺走她的孩子,那她还可以相信谁呢?
初儿就真的不会背叛她吗?
郝贵人垂下眼眸道:“最近这段时间,你照顾我也辛苦了,回房间歇一会儿吧,有事我自会派人过去传你。”
初儿心头一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谢小主关心,但奴婢不碍事的!”
郝贵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初儿出去。
她将瓷瓶藏进了胸口的衣襟里,随身带着。
……
钟粹宫。
回来后,菡萏好奇地问道:“娘娘,郝贵人会相信您说的那些话吗?”
沈知念扯了扯唇角:“不管她信不信,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中种下了。”
“若她聪明点,还能暂时保住一命。”
“退一万步说,就算郝贵人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将昨夜的事全部告诉良妃,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反正没有人能证明,沈知念带着小周子,夜访过水月轩。
至于那颗保命的药丸,也无法成为证据。
因为郝贵人和皇嗣又没出事,光凭她的三言两语,难不成还有人敢来搜钟粹宫的库房,看有没有制作那颗药丸的药材?
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这一切,不过是郝贵人孕中思虑太多,臆想出来的罢了。
她执意要找死,沈知念拦不住,只能尊重她的命运了。
下午时分,芙蕖进来向沈知念汇报,陆家近日发生的事:“……娘娘,陆大人的任命已经下来,被外放到了荥阳做知县,不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