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之,是你向陛下请封的吗?”侯爷表情复杂地问道。
毕竟在宣旨之前,他还担心昨天闹得太过分,谢韫之会不肯为谢淮安这个混账弟弟请封。
韫之点头,对父亲的态度和从前没有两样:“如我所言,陛下很乐意看见我分出去。”
倒是侯爷,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长子,最后只能僵笑,又别过脸颓然道:“是侯府对不住你们,曾经爹还想强留你,现在想想,分了也好,不必继续委屈你。”
韫之淡声应。
爷又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你弟弟和继母会变成这样,经年累月,积少成多,等回过神来,就变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谢韫之看着他:“爹,不要伤春悲秋了,日子还要继续过,您想想怎么把他扶起来才是正经。”
侯爷噎住:“......”
谢韫之抖了抖披风,转身回澹怀院了。
他爹那些话没有什么好听的,花了点时间去听,就浪费了点时间。
倒不是谢韫之绝情,本来他就是这么务实的人。
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各过各的。
侯爷:“……”
不是的,他分明感受到谢韫之不同以往了,如果说之前还有耐心哄着他,那么现在就是没耐心了。
澹怀院忙得热火朝天,都在规整行李准备搬走。
许清宜上午也在忙,下午才空下来,忙累了,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本来午觉就不是很踏实,有点风吹草动她就醒了。
更何况谢韫之制造出来的动静,真不是什么风吹草动,分明是惊天动地。
“世子?”美人侧躺在软枕上,秋睡刚醒,眼眸迷茫神态娇憨。
“嗯,你继续睡,不必管我。”谢韫之走进来,看见夫人玲珑曼妙的体态,便心念一动,欺身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