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腕上接过头绳,站在她身后,伸手帮她收拢头发。
面前,就是镜子,苏衔月一抬眼就能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眉眼低垂,神色专注,室内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件浅灰色的羊毛衣,一副冷清寡恩的模样。
苏衔月想起第一次见贺浔……
他好看得好似跟其他人不在一个图层里,就像,造物主单独给他开了滤镜。
苏世独立,不染纤尘。
作为自家师兄的死对头,苏衔月曾查过他,看过照片与视频,只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但本人可比照片好看太多。
偏偏就被她给拉下了神坛。
忽然,
贺浔指尖从她脖颈处轻擦而过,温温热热,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怕痒,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抱歉,业务不熟练。”
贺家只有一群小子,贺浔哪儿给人扎过头发。
只虚虚把她头发拢起,用头绳固定,目光从她脖颈处掠过,大概是被他碰过的原因,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一层浅粉……
看起来,很诱人。
贺浔眼神暗了几分,喉尖下意识滑动。
想……
咬一口。
“头发扎好了吧。”苏衔月侧身想走,不曾想……
下一秒,
贺浔竟忽然伸手,双手撑在洗漱池两边,用身体将她困住,苏衔月呼吸一沉,她就知道,孤男寡女,今晚准得出事。
“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她手指下意识收紧。
不敢直面他,只背对着。
镜子中,贺浔忽然俯颈靠过来,下巴几乎搁在她颈窝处,呼吸落在她耳侧,声音低沉,“我……就这么好看吗?”
“什、什么?”
“我在工作时,你偷偷看我。”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