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骤然来到这个世界,连皇帝都见过了,可笑的是,他对这个世界仍然不熟。
但他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这个世界。
这個世界的是非善恶,如同大宋的新旧法之争一样,让人很难分辨清楚。
于是,赵孝骞只能选择帮亲不帮理。
马车出了玉清宫,朝汴京城行去。
赵孝骞坐在马车内阖目养神,良久,掀开车帘,望向护侍一侧的陈守。
“陈守,你是守卫王府的禁军指挥,父王和我的命令你听不听?”
陈守迟疑道:“末将奉殿前司之命守卫楚王府,任何人敢犯王冲驾,末将和麾下兄弟都会保护王府。”
“有人在我家门前骂父王,他们来意不善,陈指挥如何处之?”
陈守犹豫了,这种事很少,至少在他当值的几年里,从未发生过,所以他也搞不清楚究竟该不该处置。
原则上,陈守是不能听从楚王命令的,他们属于殿前司直属,只负责保护楚王府家宅,楚王本人都调不动一兵一卒。
赵孝骞笑了,这位禁军指挥是个耿直,但又有点小心机的人,人在汴京当官,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没有一点小心机还真混不下去。
“陈守,我不为难你,今日你和禁军兄弟便听我号令,出了任何事,由我一力……嗯,由我父王一力担之,你若不放心,父王可作保,如何?”
陈守仍犹豫,然而想到自己在楚王府当值两三年了,这几年楚王待他不差,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可能也要在楚王府继续当差下去。
若是这次不帮忙,恐怕他与楚王父子的关系会搞得有点僵,未来当差也做得不顺心。
于是陈守权衡之后,终于一咬牙:“好,今日末将和麾下弟兄全听世子的,当然,前提是莫闹出人命,不然真就闹大了。”
赵孝骞笑道:“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