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赵颢一脸欣慰地盯着赵孝骞,上下打量许久,那眼神盯得赵孝骞浑身发毛。
今日赵孝骞来宗正寺的举动,显然令赵颢感到万分意外,印象中这个儿子可是常年不出门的,性格十分内向孤僻的。今日为了救父亲,不仅登门宗正寺,还随身带了铁锤……
虽然思想很危险,成功率基本等于零,但儿子这份孝心却令赵颢感动得想哭。
“儿啊,以后莫再犯险,一柄铁锤是救不出父王的……”赵颢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孩儿知道,本也没打算救您。”赵孝骞淡淡地道。
误会解释不清了,赵孝骞连说话的兴致都缺缺。
一记肥厚的巴掌拍在他肩上。
“面冷嘴硬心热,你是我儿,我难道不了解你?哈哈!”赵颢笑得很开心。
再次打量赵孝骞,赵颢肥脸上满满的欣慰和讶异。
是的,今日赵孝骞的表现确实令他很吃惊,性格变化太大了,直到此刻他仍在消化儿子的这份孝心。
赵孝骞扯了扯嘴角。
不解释了,毁灭吧。
其实算是父子俩第一次认真交流,本以为温情的画面,赵孝骞却浑身别扭。
这位四十来岁的亲爹,无论说话还是行事,似乎处处透着一股子不着调儿的味道,像个心智不成熟的顽童。
“父王能否告诉孩儿,您究竟犯了什么事?”赵孝骞忍不住问道。
赵颢的表情如山体滑坡,瞬间崩了。
“麻烦不小,咱楚王府怕是保不住了。”赵颢脸色苍白地道。
“展开说说?”
赵颢展开说得很详细,在儿子面前,赵颢毫无保留。
事情的起因是两日前,赵颢被朝堂的御史参劾了。
大宋的御史管天管地,鸡毛蒜皮啥都参,本来不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