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师,就算所过之处,尽皆屠戮一空的说法不可尽信,可残暴虐民似乎也是真的。”
郭啸天忧心忡忡地说道。
杨铁心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古往今来,如此强大又残暴的军队多不胜数,雍军暴行,倒也不算稀奇。”
郭啸天道:
“如此看来,你我兄弟,非投军抗战不可了……”
正说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入耳:
“胡说八道!雍军乃是仁义之师,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不仅不扰民掠民,就连及时投降的军队,也只是将将领收押,普通士卒则或是发放路费遣返,或是打散充入雍军……”
郭啸天、杨铁心闻言一怔,循声望去,就见茶馆对角,一张方桌上,围坐着七个怪人。
正中坐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着灰衣,身量高大,宽肩阔背,尖脸削腮,长相颇有几分凶恶,手边摆着一根铁杖。
他左手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手持折扇,衣裳有些油腻,作书生打扮的男子。右边坐着个腰里盘着条长鞭的矮胖子。
在他们对面坐着四人,分别是身板高大硬朗、古铜肤色,凳子上搁条扁担的壮汉。
五短身材,面皮白净,腰里别着秤杆的小贩。
高壮肥壮,敞着胸襟,露出胸毛,腰里悬着口厚背杀猪刀的大胖子。
以及一个十多岁年纪,身着翠绿衫子,大眼纤眉、肌肤水灵的漂亮少女。
此时那六个男子都坐着,那少女则挺身站着,与邻桌一个士子模样的年轻男子争论。
“雍军对待地方豪强劣绅、大户士族确实严酷,但对小民却是极好,不仅发放粮食赈济贫民百姓,甚至还会给贫民佃户分田分地,田税三十税一,免除一切杂赋,还不征发徭役,而是用钱粮雇人干活。总之雍军固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并非靠残暴得势,而是一支古今罕见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