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放下茶杯后，叶鸾起身推开了紧闭的窗户。

窗户打开，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倪天河在楼下叫骂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了进来。

见状，九皇子就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样，赶紧跑过来把窗户关上。

“你，你干什么？想我死不成！”

九皇子怒视叶鸾，低声喝骂道。

被骂的叶鸾并不恼怒，脸上反而浮现淡淡的笑容，看得人瘆得慌，她抬眼看向惊惧交加的九皇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死？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比活着要好。”

“你要死，没人拦着，可本皇子还没活够呢。”

九皇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跟你爹叶九崇来西辽，不仅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要背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你真杀人了？”叶鸾问。

“当然没有！”

九皇子反应极大，说道：“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一遍了吗，我只是拽了他一下，谁知他就死了。”

“这不就得了，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有个屁用！”

九皇子情绪十分激动，在叶鸾对面坐下，抱着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也不在意，他用袖子一擦嘴，说道：“我是问心无愧，可有人坚定地认为是我杀了倪展，要给倪展报仇，这个时候，问心无愧能当盾牌使吗？末了，还不是得想其他办法保住小命再说。”

叶鸾静静地听着，突然苦笑了一声，“你都能做到问心无愧，可我却不能……”

见叶鸾又突然奇怪地笑了起来，还说一些让人听不懂云里雾绕的话，九皇子摇摇头，不知道叶鸾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想这些的时候，外面的叫骂声突然消失了。

九皇子壮着胆子，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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