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明白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王爷为何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从废物皇子摇身一变成为大夏最有希望夺嫡的皇子！

这件事换作旁人，那人肯定不会因为他被打这么一件小事，与云阳侯府这么早摊牌，撕破脸皮。

可赵辰却会，会为他这个下属讨回公道。

一抱拳，赵汝卿沉声说道：“多谢殿下！”

赵辰道：“本王该做的。”

赵汝卿又说：“此刻前去云阳侯府，他们估计不会认账，殿下，我们该如何？”

赵辰冷冷一笑，道：“不认？岂能容他们不认？你脸上的伤就是证据，证据就在眼前，本王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闻言赵汝卿点点头，不再说话，沉默了起来。

赵辰看向他，问道：“怎么？不愿跟着本王去指证他们？”

赵汝卿回过神，赶忙摇摇头，“当然不是！”

他说道：“臣只是在想，证据还不够多，臣应该再惨一些，再狼狈一些，这样，殿下才好借题发挥。”

说完，赵汝卿在赵辰吃惊的眼神中，站起后一头撞向了书桌一角。

砰！

当即额头磕出血花，鲜血四溅，几乎整张脸都被殷红的鲜血覆盖，看起来惨极了。

还没完，他将左臂放在书桌上，右手抓起桌上的砚台猛地砸向左臂。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左臂被他自己硬生生砸断了。

剧烈的疼痛从断臂处传来，赵汝卿强忍着没叫出声音。

他还想继续自残，赵辰赶紧拦住了，说道：“够了够了，倒也不至于这般。”

赵汝卿这才停手，托着断掉的左臂说道：“臣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全仰仗殿下了。”

赵辰“嗯”了一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赵汝卿不惜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