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因为刺绣的话他们得卖到县城的铺子去,可县城的铺子畏惧向家,他们送去的绣品根本没人敢收。
纺线织布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低价直接卖给族人、亲戚。
因为受不了家道中落的苦,又不愿意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五堂弟的儿媳和离走了,儿子做了几年农活,人变得又黑又瘦,孙女和孙子因为家庭变故,也不复从前的开朗活泼,每天就默默帮大人干活儿。
他七堂弟也很惨,向家针对他们林家最狠的那段时间,他被人大冬天扔进河里,虽然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但身体却变差了,三不五时就要生病。
他七堂弟的妻子、女儿靠纺线织布补贴家用,儿子年纪还小,就只能帮着干点儿能力范围内的杂活儿。
他家仅剩的十来亩地被他佃出去,每年收的租子换成粗粮,勉强够他们吃三四个月。
其他出了五服的旁支则几乎没怎么受牵连,这些年也是多亏了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始终念着嫡支以前对他们的照拂,总是偷偷摸摸给嫡支的几房送东西,嫡支的几房才能在这林家村勉强支撑下去。
林父沉默一瞬,然后招呼自己家人和白景洲他们,让他们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
为了出行方便,林父只在马车上放了预备送给长辈、晚辈们的小银锞子、布匹、茶叶、棉衣、皮毛、笔墨纸砚和书籍,以及他们在途中顺手给买的各种特色小吃、点心、果脯、蜜饯,这会儿拿出来正好能解他几家近亲的燃眉之急。
他和林母一起给抱着林母嚎啕大哭了一场的小婶送上准备好的布匹、茶叶、棉衣、皮毛、小银锞子、零食攒盒,然后又把原本是给已逝长辈准备的那几份拿出来,一股脑儿给了他几个兄弟。
“这些你们先拿去应急。”林父拿出曾经的长子嫡孙派头,不容推拒的把东西分作几堆,然后又指着他们多备的那一小堆,“这些你们随便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