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次发表作品,才有了今天在福海文坛说一不二的地位。但是自从他过了创作的黄金期以后,福海文坛也就陷入了沉寂当中。
作为主席,他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长天叹了一口气,道:“上次阿莱临走的时候,特地和我说,张潮是个好苗子,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大家刚刚说了那么多反对意见,为什么都回避了他最近发表在《花城》上的那篇小说呢?是《花城》的级别太低,还是小说写得不好?
要是我们这些人也见不得年轻人好,见不得年轻人高明,那就是不能容人。咱们作协的门槛再高,但也要有底线。文联的雁鸣主席和我说了,张潮我们不要,他们就要了。”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低头不语。
长天举起了手,接着开口道:“我认为,张潮完全有加入我们福海作协的资格。谁赞成?谁反对?”
又是一阵短暂沉默后,其他在座的理事们,终于陆陆续续地也都举了手。不用清点,也能看出过了半数。
长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候,福海作协一个年轻理事突然怯生生地说:“……好像,好像根据章程,加入作协,是要本人提出申请。呃……张潮他提出申请了吗?或者,跟您沟通过了吗?”
长天:“……呃,并没有……”
长天自己都忘了这茬了——这些年作协进人一直都是打默契牌,也就是新晋的作家要先与作协的一些成员眉来眼去一阵,混进圈子;时机成熟后,就诚挚地表示自己想加入作协;等作协成员之间协调确认好了,最后才是填写申请表格。
还从来没有作家,不找关系,不打提前量,直接祼填表格申请的。
立刻就有不服气的理事在下面阴阳怪气:“哟,招呼都没打,码头也没拜。原来是我们求着他加入啊?”
会场上顿时嗡嗡声一片。大家当年都是这么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