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青宗的‘炼心路’，据说是当初长青宗的一位结丹大能在此山道布下阵法，以考验所有上山之人，能通过‘炼心路’者，皆可直入山门且不论资质、灵根。”

钱大江似乎对此颇为了解，有些兴冲冲地解释道。

“哦？”

闻言的云禾眉毛一挑。

那这么多修士......是为了加入长青宗？

却见钱大江拂尘一甩，咂嘴叹道：

“可惜阵法终究抵不过岁月侵袭，如今的‘炼心路’早已没了当年的作用，长青宗也有数百年未曾通过此路招收过弟子了。”

“那他们呢？”

云禾看向山道上的行人。

钱大江不屑地撇撇嘴。

“总有那么些人，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异于常人乃是天选，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们做不到，就像话本里的主角，走到哪哪便是气运。”

听着他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云禾哑然。

“能成为修士的，哪个没经历过一些奇遇或是巧合？”

他又轻轻叹了口气，露出肃穆的模样，还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沉声开口：

“却不知，此世间，唯气尔，何来运？”

云禾不由侧目。

这胖道士......

不过钱大江支棱没过两息，便恢复了原样，笑嘻嘻道：

“这是我师祖留下的话。”

云禾：“...”

两人走上阶梯。

‘此间世界，唯气尔，何来运？’

云禾心里默默念叨着钱大江的话，总觉得......颇有深意。

当走到一半时，云禾整个人突然恍惚了下，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就跟做了个梦似的。

但也仅仅就像做梦而已，远没有所谓的“炼心”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