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婉听到蒋老夫人的话,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还是你通透,我们家那两个老糊涂,要不是我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半刻还在犹豫,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老夫人笑了,“他们这种男人,在家族父权之下成长,从小被灌输传宗接代,家族延续,光宗耀祖之类的话,这种观念在他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哪怕是文星接受了更高等的教育,在这方面和他那个兄弟真是如出一辙。
说实话,得亏沈教授,否则就陆家还真教不出这样的陆砚和清宜。
就你们家陆砚那个鬼样子,稍稍像陆家男人这么自私一点,分分钟不知道有多有无辜牺牲在他们的家族利益之下。
幸亏陆文启没什么大本事,也幸亏陆文星一心只要搞学术,还有你镇着。”
苏静婉无法否认,“可不就是,陆砚被耽搁十年之久,文星还念着大哥为家族兢兢业业,就这么一页揭过了。
不知道多少个晚上,我想起这件事来都睡不着。”
蒋老夫人笑笑,“你要计较,你们家那两个男人八成又说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又记仇,还好我们家蒋正天事事以我为主,你看,我没搞他们这套,两个儿子不是教得好好的。
再看看承平,什么时候咱们得把这理摆明上面来说说,敲碎他们这帮根深蒂固的老顽固思想。
虽说风流轮流转,三十年何东三十年何西,但古今往来,不靠风水靠教育和家风延续几百年的家族也不是没有。
那两个老东西整天格局格局的,没事多读读《曾国藩家书》,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格局。”
苏静婉这次没心思再和蒋老夫人讨论别的了,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行了,你儿子回来后好好商量一下。”
说到儿子,蒋老夫人又想起一件事来,“陆砚知道这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