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小声道:“我知道了,你有空多开导开导承芝,她很早就没了母亲,陆文启又一心扑在生意上,除了给她吃饱穿暖,几乎不管别的,她第一次来月事,蒋城吓坏了,还是我教她处理的。”
她想只要她不松口,儿子可以做得很好。
蒋城确实可以做得很好,他有条不紊地打理好手上的一切事务,像往常一样下班。
回到家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温和的笑道:“妈,陈忆南打电话跟我说你去了医院?”
蒋老夫人哪里不明白儿子想知道什么,“嗯,我去看看承芝和陆二叔,承芝人看起来挺虚弱的,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蔚安以后不敢再惹她了,以后的日子就这么过吧。”
蒋城点了点头,“好。”
蒋城回到书房坐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处理昨天没有处理完的事情,可刚拿起笔,不知怎么的,胸口堵得慌,他想站起来缓解一下情绪,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压抑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走到客厅对蒋老夫人说道:“妈,把东西还我。”
“扔了。”她知道儿子在找什么,“她已经知道了,蔚安的个性你应该清楚,她要是拿着这些东西告到你们单位,后果你想过没有?”
蒋城没有反驳,转身回到书房,躺靠在椅子缓解情绪,可蔚安哭着对他控诉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是啊,他还欠了蔚家一条人命。
那年他二十岁,承芝刚满十八,就有人到陆家提亲,他很担心,去了陆家找到陆大伯。
陆文启坐在书房里,旁边堆着一摞厚厚的账簿,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问他,“怎么了蒋城?”
他走过去,坐在陆文启对面,和他面对面,“陆大伯,我好像听说您接待了上门向陈芝提亲的人。”
陆文启放下手上的算盘,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