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松了一口气。
沈清宜正在接陆砚的电话。
今天是陆砚到沪市的第二天,他和沪市研究院的技术员做完研讨交流,就回到了这边特意替他安排的住处。
是沪市最安全的一处江景房,里面有安保措施。
陆砚坐在窗前的书桌旁边,对沈清宜说道:“清宜,我今天给他们做了八道验证测试,纠正了十条技术性错误,你想听听我是怎么解决的吗?”
沈清宜听着这语气和安安每天回来和她分享幼儿园的事一样,“妈妈,你知道老师今天怎么夸我吗?”
可陆砚讲的这种东西她哪里听得懂,上午讲了二十多分钟,从见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交流,分享了什么数据,事无巨细。
这让她想起陆砚写的信来,除了‘吾妻亲启’四个字,全程在分享自己生活和工作中的点点滴滴。
“电话费很贵的。”沈清宜委婉的提醒他,让他讲重点。
但陆砚的重点就是想听到妻子的声音,“没关系,你给我的五百块钱,根本花不完,他们要收费,给他们就好了。”
沈清宜没办法,继续听着,“清宜你今天在忙什么?”
“我在画稿。”
“你画我了吗?”
沈清宜最近画的都是女装,“你回来我再画你。”
“安安乖吗?”
“他一向都很乖。”
陆砚笑了,“我也很听话,你说不要和女同志交流工作以外的事,我都记得。”
沈清宜:!!!
“我说过吗?”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陆砚有一丝丝的失落,但还是解释道:“你说过,我去雁州临城的时候。”
沈清宜笑了,“那今天有女同志找你了吗?”
“没有,因为工作现场都是男同志,一下班我就回来给你打电话了,饭是小柳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