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花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沈确跑了一晚上，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已经没有了，但干燥的气味同样比那个男人让她闻着舒服。

她嗓音清冷而低沉：“你不是说，这种事情，要跟喜欢的人才能做，跟我做不了？”

回旋镖。沈确舌尖抵了一下腮帮。

沈小花抬起头：“这个人是应如愿，你应该就愿意吧。”

她知道沈确喜欢应如愿。

但是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应如愿？因为她小时候帮过你，对你有恩，你就喜欢上了？我去杀了沈学文，替你完成报仇，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我？”

这种话从一般人口中说出来，像是在卑微地祈求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但从沈小花口中说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纯粹地想知道，喜欢这种情感，是怎么产生的？

对他有恩，就等于喜欢？

那如果他有恩的对象换了一个人，他也会随之改变自己的喜欢吗？

如果喜欢是可以变来变去的，那这样的喜欢，也太不值钱了。

不值钱的东西，她不要。

她不要沈确的喜欢，倒推过来，就是不想跟沈确试。

沈小花理清楚这个逻辑后，直接推开沈确，拿着带血的刀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刀冲洗干净。

血液被水流稀释成淡红色，沿着光滑的洗手盆流进下水道。

血本就不多，被水融合后味道更淡，在空气里几乎闻不到。

就算闻到了，这对沈小花来说也很习以为常，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闻着这个味道，却觉得，胸口的窒闷感更重了。

那种烦闷的感觉，像是雨后的爬墙虎，沿着墙壁肆无忌惮地野蛮生长，遏制不住，也没办法让它停下。

她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最近几天却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