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熟练地将狙击枪拆成一块一块,钻进麻袋里,又从土里爬出来,背着麻袋,面无表情地离开。
一群黑衣保镖从她身边跑过,但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全身脏兮兮,捡破烂的小女孩儿。
沈小花猜,自己今晚应该有北京烤鸭可以吃。
她先一步回到“地下”。
一进门,他看到养父身边的安叔,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走出来。
她问了一句:“安叔,他是谁?”
安叔笑呵呵地说:“他啊,就是这次‘淘汰制’获胜的人。”
所谓淘汰制,就是养父挑选养子养女的方式。
一批一批的,里面的人会像野兽不断地厮杀,十六进八、八进四、四进二……最后只会有一个赢家。
这个少年,刚从那个赛场下来。
安叔还在说:“他爸欠了债,在家里点煤气,想带着全家人一起死,这小子命大,跟他哥一起逃了出来,哦,他哥刚才死了,他杀的。”
沈小花“哦”了一声。
她拎起麻袋,与他们擦肩而过,只是走了几步,她又莫名停下来,回头,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的背影。
他的眼神,好神奇。
像她那日清晨,天还未亮,天空是灰蓝色的,她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捡起一枚退潮后被遗留在沙滩上的蚌。
她掰开了蚌壳,看到蚌在艰难地“呼吸”,它的血肉里似乎藏着什么?
她摸了摸,是一颗珍珠。
一颗沙粒,进入蚌柔软的身体里,蚌会因为疼痛而不断分泌出珍珠质,珍珠质紧紧包裹着沙粒,蚌还要与这种痛苦共生数年甚至数十年,直到它死去。
沈小花觉得,那个少年的眼神,好像那只藏了珍珠的蚌。
他很痛。
但痛是什么感觉?
沈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