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心疯了。

她晕倒后，被送去医院，醒来后就开始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也认不得人了，连她爸爸程管家她都不认识。

她只会傻笑，和重复说“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嘿嘿”。

应如愿站在病房外的走廊看着她，看到她直接用牙齿去咬护士要给她输的液，还好护士及时发现，连忙抢回来。

程砚心：“嘿嘿，嘿嘿……”

应如愿心情有些复杂，问身边的男人：“你觉得，她是接受不了满盘皆输的刺激真疯了，还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装疯的？”

薄聿珩没有猜，只说：“让精神科医生来看看就知道了。”

应如愿看着病房内里到处跑，不肯配合护士扎针的女人，抿了一下唇：“或者就当她是真疯了吧。”

“送她和她爸爸回云南，让人看管照顾他们，一辈子都不能离开。”

程砚心这一辈子，为自己做了三个选择，或者说，是五个。

薄聿珩将她带回港城后，许诺过给她房子车子，让她富裕地过完下半生，她没有接受；

薄聿珩强行把她跟她爸爸送去云南养老，她又跑回来，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这两个选择，她同样错了。

一连错了五个，应如愿再为她做一个选择，放过她这次。

薄聿珩没有多话：“我交给叶行去办。”

说他们是圣母心不长记性非要给自己留个隐患也好，说他们是替薄汉霖赎罪也罢，就这样吧。

一个瞎了，另一个大概率是真疯了，加上有人看管，想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应如愿和薄聿珩一起下楼。

今天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港城又要提前全国进入暖季了。

应如愿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程砚心的事在她这里就画上句号了。

她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