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其貌不扬,以为这就是自己叫的,便走了过去。
司机立刻下车,帮她将行李放入后备箱。
应如愿看了一眼司机,感觉有点儿眼熟。
她打开后座车门,结果就看到,里面坐着薄聿珩。
她愣住,下意识后退小半步:“……聿哥?”
薄聿珩穿着衬衫,没有束领带,最上两颗纽扣也解开,看着比平时清贵随意,他支着额头,桃花眼抬起:“送你去学校。”
“我叫了车。”
“刚才让他走了。”
“我重新叫一辆。”
薄聿珩放下手,眼眸深邃:“知道你不想太张扬,所以换了一辆普通的车,送你到学校附近就放你下车,不用担心。”
他体贴得应如愿都不好意思再拒绝。
抿了下唇,她坐上了车,但紧贴着车门,跟他保持距离。
车子朝山下开去,应如愿将车窗打开,山里晨间的空气湿润舒服,吸入肺腔里兜转一圈,感觉灵魂都被洗涤干净了。
薄聿珩注意到她额头的纱布换成了创可贴,又用刘海遮住,看着不太明显:“头还疼吗?”
“不疼。”
“那笔钱收到了吗?”
指的是扣了薄向织三个月零用钱给她。
早就收到了,出事那天晚上就转过来,整整七位数呢。
应如愿点头:“嗯。”
薄聿珩凝视她白净的侧脸,淡淡问:“你是在跟我生气吗?”
应如愿将头朝窗外别去:“没有,不敢。”
薄聿珩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了敲:“那就把头转回来,看着我。”
应如愿小脸绷得很紧,一动不动。
薄聿珩也没再说话。
车子开到山脚下,应如愿走了一下神,然后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