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靠谢玄,岂不是背叛了兄长和父亲?
裴彻摇头,还是想先说服兄长。
谢玄见了,也不生气,“呵,你是怕你哥哥打你?”
“不是,”裴彻尽量委婉,“我还只是个小小百户,若有能力爬到更高的位置,才有资格投靠殿下。”
“场面话说得好听,”谢玄冷哼,“你先滚。”
裴彻早就想走了,闻言,迅速离去。
徒留谢玄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一处,背靠着墙,正仰着头,放空着。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被人挡住,谢玄扭头看,是心腹的太监寻来了。
“殿下,您怎么又在这儿。”
谢玄不动,“心里烦。”
太监惆怅道:“陛下刀子嘴,豆腐心,您听一耳朵就过去了,切莫当真呐,您现在,可是陛下唯一的子嗣。”
谢玄垂眸,“倘若,他回来了,我算什么。”
太监蹲下,苦口婆心劝道:“殿下,丞相和皇后娘娘,都在为您谋划啊,您也是陛下的嫡子,何必和别人比较呢。”
谢玄一改刚才愁态,眼神死死盯着太监,“本王也不想比较,所以他绝对不能回来。”
他不需要手足,更不想要衬托别人。
他生来就该做储君,做帝王的,母后和舅舅都是这样告诉他的。
“是,是,”太监见他态度突变,都习惯了,“丞相大人一定会为您解决后顾之忧。”
*
同一时刻。
京城。
沈妙仪穿着浅粉色的襦裙,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周家门口,转了两圈。
听说京机卫多半都去了避暑山庄,护卫皇帝。
她不确定,周韬去没去。
也是凑得巧,她瞎转悠时,周韬正好回家吃午膳。
“表小姐?”周韬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