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潮湿。
裴如衍臂腕微动,低头吻住了沈桑宁的眼皮,迫使她闭眼。
感受温软唇瓣一路向下,她非常安静,也不像刚才那样躁动,只是细看,隐隐发颤。
她意外摸到了他右肩胛骨上的牙印疤痕。
忽听裴如衍低沉道:“这次不许咬我。”
说完,狂风毫无征兆灌入屋内,冷得人一个冷噤。
“啪”地一声,窗子被大开,窗沿与墙壁碰撞,聒噪得很。
窗外无人,房内人没功夫关窗,只任由窗子被狂风呼啸,持续发出不太美妙的噪音。
榻上,沈桑宁蓦然吃痛,不小心又磕上他的肩膀。
却被他一手禁锢住下巴。
他哪有平日里半点君子之态,嗓音哑得不正常,“别乱咬。”
他俯身,两人唇齿交缠。
“轰隆隆——”
雷声响起,云层中闪电乍现。
狂风未停,伴随着窗子吱吱嘎嘎,声势可怕。
雨珠如洪水倾泻,打湿了庭院内顽强生长的小草。
立夏的雨水如冰剑般,一次又一次冲击下,小草可怜地倒在青石板上,任由雨水灌进青石板缝中。
直到注满了雨水,雨势也没减小,它无情地冲刷着青石板的痕迹。
这情形,恐怕是要下一夜的雨了。
雷雨声盖住了低吟,玉翡站在廊下,轻声唤道:“紫灵,你去送水吗?”
紫灵点头,和玉翡一起捧着烧好的热水,朝主屋而去。
路上,踩到了青石板,里头陈旧的雨水溅出,流向别处。
磅礴雨水便再次注满。
乐此不疲。
今夜注定漫长。
福华园中,房中亦是娇喘连连,正在兴头上的裴彻,却蓦然心头一痛。
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