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拓盯着钟啸云的手,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他一直打扮得西装革履,哪怕现在是六月初已经有点热了,最近天气还比较闷,任拓也一直是梳油头、白衬衫配西装外套,只不过夏装要更薄更休闲点而已。
从外表就能很轻易地看出来,任拓或许有点洁癖,还一定沾点强迫症,因为普通人哪怕再注意形象,也不可能天天把自己衬衫熨得一丝褶皱都没有。
而现在,钟啸云已经把任拓的衬衫抓得皱皱巴巴了。
“有意思。”
任拓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不是认怂那样忍住火气唾面自干的不怒反笑,而是一下放松起来的笑,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那种。
他伸出手,一点点地把钟啸云的手指掰开,后者显然十分用力,然而比不过他。任拓完全不管痛得呲牙咧嘴的钟啸云,好整以暇地把他的手掰离了自己衣领,随即以牙还牙,一把抓住了钟啸云的脖子。
没错,是脖子。
任拓的笑容消失,手掌直接锁住钟啸云的脖颈,一字一句道:
“让你背后的人来搞我,最好把我公司搞死,我看看你们能不能行——现在就去找人告状,你不告的话,该死的就是你了。”
钟啸云被他掐得面红脖子粗,差点连气都喘不上了。
幸好这时候李文生从导播车里冲了出来,赶紧把他俩拉开,左右手一边一个。
“哎哎哎,你们干啥,有话好好说啊!”
李文生比刚刚被掐脖子的钟啸云更脸红脖子粗,生怕他俩这时候闹幺蛾子,最后闹得谁下了车。上头才给了死命令,要这个节目组所有嘉宾一个都不能少地录制完,搞这出算怎么回事!
他对钟啸云瞪眼:
“钟老师,他是素人,不是明星,这也是为了其他嘉宾考虑,并不是单单为他自己,你发什么火?有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