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汤老的手,却发现汤老这次抓的非常紧,攥到掌心泛白。
抬头看汤老,却已经见他一双老脸满是苍白。
他回首,看着彩衣,嘴唇打颤,上下碰了好几次:
“彩衣,你不能去赌村,谁都能去赌村,就你不能去赌村。”
“为什么啊?”
彩衣最终还是用力,甩开了汤老的手:
“老头!伱话说的不清不楚,我怎么可能和你走?”
汤老盯着彩衣那执拗的面庞,终究还是猛地跺了两下脚,长长的叹了一声:
“那花面郎君,是你师兄!”
“啊?”
“…果然吗?”
“你猜到了?”
“你平常哪有这么矫情。”
早在刚进幽州碰到那三人组的时候,彩衣便感觉到了花面郎君满身的邪性,又发现对方使用的是耍把式的手段,心中便多少有些想法。
再看到汤老,瞧见他犹犹豫豫,心中就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可她不明白,汤老那样好一个人,每日都教她应做些好事,态度温吞,虽说算不上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却也能说是个态度平和的小市民,为何会养出来那样一个邪性的玩意?
如鬼使神差一般,彩衣下意识用出了尚不熟练的观炁术,看向了汤老。
她能看到汤老身上是满身的浊气。
既有着作为敦厚好人应有的些许福缘,却也有着浓厚的、让人近乎睁不开眼的红色煞气。
这些色调混为一谈,厚重无比。
他三十五年的经历是色调丰满的油笔,在名为人生的纸上落下了浓厚的色彩。
汤老快走两步,双手摁到了彩衣的肩膀上:
“我那些年在乞儿帮做了很多畜牲事,你师兄就是在我手中一步一步长起来的,也变成了个披着人皮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