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他试过科举,但科举也只是为寒门开一线,他,连寒门都不算。
如此,过了两年的时间,他依旧没有功名,也没有任何一家高门大户接了他的投卷。
他试过叩阙,却被金吾卫驱逐,他试过参与诗会,去阐述自己的政见,但却被嘲笑为“区区布衣,安敢奢谈治国?”。
檀若一直跟着他,两年的时间,檀若的仙基已经完全的修复,可以重新踏上修行路。
可她不想,她现在只想跟着他,守着他。
看着他被孩子们围着喊先生,他大大方方的答应下来,转头却对她羞涩一笑。
看着他替百姓申冤,宁愿受了民告官的二十杖,也要在大堂之上,为百姓据理力争。
可不平事太多了,贞观盛世也好,文景之治也好,归根结底,都是在吸百姓的血。
他太累了,眼底的忧愁越来越重,肩膀也越来越沉。
檀若不忍,选择了踏上修行路,以法力为他疗伤,让他能够睡一个好觉。
他渡给檀若的仙台很神异,即便与檀若并不是很兼容,依旧让檀若的修行速度远超之前。
这甚至是建立在人间灵气远不如天界的前提之下。
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可檀若始终压制着,她不想飞升,不想成仙,甚至放开了法力对身躯的滋养,在岁月的侵蚀之下,一点点变得成熟。
为的,只是陪着他而已。
终于,五年后,二十五岁的他已经是这个时代的“老男人”了,年老的,相熟的百姓都在劝他,早些成亲。
说这话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檀若。
最终,檀若对他说:我们成婚吧。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点点头。
婚礼并不如何的隆重,只是在小村子里,但来祝贺的百姓们很多,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