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刘培文怀疑弟弟看了自己的台词。
“找留学生?然后去友谊商店买?”
“那哪行啊!再换外汇券就太贵了!”刘培德摇头。
“那你找他有什么用?”
“那个留学生是个美国鬼子,我英语角认识的。他自己穷得叮当响,平常全靠给驻京的老外当倒爷赚钱。我知道他倒过不止一台电视机了。”
刘培文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对于英语的执着还能导致这样的结果。
“他这些电视机,什么来路?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刘培德脸上露出回忆神色,“我上次听他说,这些电视机还有一些日用品,都是二手货。基本全是使馆或者驻京的老外打算回国的时候处理掉的,质量都不错。由于这些人不准备回来了,都不想再收外汇券和纸币,所以干这种倒爷生意的,基本都是比较穷的老外,他们可以把东西转手换成米刀给这些人。”
“那他说过价吗?”刘培文问道。
“没有,这个应该是要看具体东西,不过总不能比去友谊商店贵吧?”
刘培文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走,找他去。”
兄弟俩旋即钻出大杂院,骑上自行车就去了隔壁的水木。
到了留学生楼楼下,刘培德又去叫了人,半晌,只见一个裹着厚厚的毛呢大衣的瘦高条外国人走了出来,他鼻子冻得通红,显然是不太适应燕京的冬天。
“hey,hunter!”刘培德朝他挥挥手。
“泥号黍根。”亨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刘培文无语,感情这个老外来英语角是跟人学汉语啊?
看着两人操着各自的外语艰难对话,刘培文真是醉了。他赶紧打断了努力往外嘣词儿的刘培德,用流利的英语跟亨特说起话来。
亨特一见刘培文说得流畅,很是松了口气,一脸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