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兵丁,剩下六个,都是外聘的帮闲、打手。
李魁胜用力的抓挠着头皮,低声冷笑:“这不像是老孙他们的手段啊。当年老孙是后勤管钱粮开支的,老罗他们倒是上过战场,开过火的,可是他们那群出身督抚老营的老油子,习惯是枪炮一响,带着兵转身就跑,从未打过硬仗。”
“这么酷烈的报复手段,啧啧!”
人群中,刑天鲤悄然捏印,朝着爆炸现场轻轻一抓。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对方使用的炸药数量太多,完全淹没了残留的那点气息。
无奈叹息,刑天鲤凑到李魁胜身边,他用力抽了抽鼻子,血腥气不仅仅是从前方的弹坑附近飘出来,在李魁胜身上,更有着新鲜的血腥味,还有着一股子伤药的刺鼻气味。
“老叔儿,你这是挨揍了?不像是被狗咬的!”刑天鲤的语气很沉重。
“说了是被狗咬的,长得和县令老爷一模一样的狗,那不也是狗么!”李魁胜没好气的嚷嚷着:“小鱼儿,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一旁有人大声叫嚷:“李头儿,咱们,追?”
李魁胜一脚踹了过去:“追,追你个鬼,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兄弟们,小心防范着就是。炸了咱们的衙门……这事,有得撕扯了。”
莫名的,李魁胜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凛冽的煞气,只是他猛不丁的看到刑天鲤,眸子里的杀意又骤然收敛了几分。
远处,有哭喊声越来越近,是被炸死的巡检司所属的家属赶来了,男女老少哭喊连连,又是一番的安抚、劝慰,忙乱了许久。
直到下午时分,刑天鲤才回到了自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