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通知过来的宝玉,看到躺在榻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大伯娘,‘哇’的一下就哭了。
从去年开始,爹娘就好像变了,大家都变了,只有大伯娘对他最好。
已经七岁的他知道什么叫生死。
那就是再也见不着了。
他爹娘那个样子,年节时,大哥也能带他们去见一下,可是大伯娘……
“伯娘,我好好念书,好好习武,您说过,等我长大了,还要享我的孝敬呢。”
要不是老太太要求他回家吃饭、睡觉,宝玉都想搬过来,跟着大侄子蓉哥儿一起住算了。
这样他起他也能起,他到大伯娘这里来,他也能跟着过来。
在西府住,他每天都要早起一刻钟才能赶上焦大爷规定习武的时间。
“呜呜,我会很能干的,我孝敬您!”
贾珍:“……”
贾蓉:“……”
两人对着这个还算小的弟弟(叔叔)很无奈。
要不是母亲念叨宝玉,贾珍都想让人把他赶紧抱走。
毕竟他再哭下去,他也要哭了。
这么长时间了呀!
“很……能干……”
沈柠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她全身疼痛,手心还在一跳一跳的蹦着疼,明明确确的感觉,死亡离她很近很近。
来了一场,把最开始想干的事都干完了,虽然不知道,未来宝玉几个会如何,但这一会,她还想撑着一口气,给他打打劲,“当……男子汉。”
“呜呜,大伯娘”
宝玉听到了,一下子就窜了过去,“我当男子汉,您好好的。”
“……”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的,这时代没有抗生素,啥啥都没有,这一会,这一会她还感觉喘气困难,“乖!”
沈柠艰难的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