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福宫,甄太妃捏着儿子让人递进来的纸条,心情非常不好。
儿子走了一招非常蠢的棋。
你想动贾家的沈氏,那就动好了,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在那种时候,让人去南安王府试探。
南安太妃李氏哪是一般人?
沈氏无事便罢,一旦出事……,他必被南安王府捏住把柄。
这种至亲血仇,也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所怀疑,就足够贾家不死不休了。
就算如今的贾家并不足畏,可贾敬呢?
甄太妃怀疑他会直接从道观回府,不惜一切的报复。
到时候,太上皇会管吗?
皇上会管吗?
只怕二者都想借此看清贾家到底还隐藏多少暗手。
甄太妃的心跳略有些不正常。
儿子常怨她当初没为他争取,可是她要怎么为他争取?
太上皇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他们的爹。
为了他的皇位稳固,他亲自养大的太子都能狠心舍了,还有什么不能舍的?
当初她要敢提半句……,不不,敢在脸上表露一点,他们母子都会在黄泉作伴。
就算事后太上皇会有后悔,可于他们母子有用吗?
甄太妃捏着纸条,慢慢送到了火烛前,看着它烧成灰,再把灰儿捏碎,撒进花盆。
沈氏不能出事。
就算出事,也只能在皇宫。
也只有皇宫,儿子才不会被南安王府盯上,贾敬和贾家……也不能怎么着。
更或者他们还能在一怒之下,反投她的儿子。
就算不投过来,只要在某些事上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在关键的时候……,也能起到致胜的作用。
甄太妃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转身就去寻太上皇了。
……
七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