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就劝朕缓,朕缓了,可缓出来个什么?”
“才几年不动兵,一个个便懈怠、纵情享乐,朝廷下诏讨伐南越,等了几个月都没有将领主动请命!”
“哼!”
刘彻站起身,手扶剑柄,冷声道:“从那时起,朕便知道,用兵一事,绝对不可拖延!”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正是此理!”说着,皇帝点向刘据。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是。”刘据躬身应下了教导,可他脚步没动,脸上表情没动,嘴里的态度同样没有分毫动摇。
“但北方大敌未除,匈奴实力仍在,操之过急难免出问题,儿臣以为用兵西南一事,当徐徐图之。”
“以免被匈奴趁虚而入。”
太子的语气很平静,平静中透着坚决,大臣们心底忽地生出了些许凛然之意。
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御阶上的皇帝。
不知怎的。
无论是反战、还是不反战的大臣,这一刻齐齐缩了缩头,默默往后退了点。
卫青眼中担忧越甚,霍去病目光凝色愈浓,直面刘据质疑的皇帝却眯起双眼,偶有精光闪烁。
殿内气氛逐渐凝滞之前,皇帝肃声响起。
“太子目光短浅了,就是要趁着北面自顾不暇,才要尽快处理掉其他地方,随后再专心北抗匈奴!”
闻言。
刘据拱了拱手,算是应下了教诲,可皇帝的话并未说服他后退,所以刘据再道:
“近些年朝廷府库消耗大,实际人口损失更大,尤其是各地良家子——大汉精锐军队的兵源。”
“兵力补充远不及兵力消耗,如果战事过于密集,恐有大患!”
近几十年里,各地良家子被屡次征调参战,虽胜仗多,可数十万人的大会战,再如何胜,也会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