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南面便传来一连串马蹄声,“禀大王,城南汉军正在拔营!”
“观其动向,是绕过城池,向北而去!”
往北?
卫右渠神色一惊,难道杨仆与荀彘冰释前嫌,决定合兵了?
念及此处,他立刻转身折返城头,“王将军,立刻派人去北面汉军大营,探查是否有骑兵出营接应。”
“是!”
不多时,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快速疾驰往北,夕阳西下,一道北去的烟尘、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险城本就紧绷的神经,愈发紧张。
太阳彻底落入西山之际,哨骑返回,带来了一个十分不利的消息。
“汉军北大营已无‘荀’字将旗,另置一面大旗,上书:霍!”
王险城北面,浿水北。
汉军中军大帐内。
面色铁青的左将军荀彘,立于下首,属于他的主位上此刻则坐着其他人,一个棱角分明、不怒自威的年轻人。
帐内气氛很压抑,随年轻将领一同到来的亲兵眼中含煞,冷冷注视着帐中一众偏将、校尉之流。
这时。
坐于主位上的将领开口道:“左将军,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在此地立营两月,除了招降失败,合兵失败。”
“攻城十余次,也失败?”
荀彘攥了攥腰刀,脸色又黑几分,抱拳道:“启禀骠骑将军,朝鲜国都城高墙固,并非末将不尽力,实在难为。”
“而且楼船将军迟迟不愿合军,阻我兵力,他又与城中朝鲜王屡次勾结,末将怀疑……”
“休要血口喷人!”
荀彘话到一半,帐外猛然响起怒喝声,面色潮红的楼船将军杨仆掀开帘布,甫一进帐,便朝荀彘怒目而视:
“谁与朝鲜王勾结?可有证据!?”
“我数次威压卫右渠,他原本已答应出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