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冠齐整,面色红润,即使身陷囹圄,依旧保持着仪态端庄。
显然,廷尉府没有对其用刑。
而且还好生招待着。
望着这位按辈分应该叫声姑姑的女子,刘据只是轻笑一声,回道:
“你误会了,我就是来看看当日行刺的主使者,是何许人也。”
刘陵听罢再次冷笑。
不过这次却有了几分得色。
她睁眼起身,缓步走到刘据近前,隔着栅栏,笑容明媚动人。
墙角处有甲胄碰撞声响起。
刘据摆了摆手,示意苏武不用紧张。
陵翁主又恢复她那好似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头颅扬起,只拿白皙的脖颈看人,讽刺道:
“今日你在牢外观我,熟知明日不是我在牢外观你?”
“呵呵,皇帝现在应该很忙吧?”
听到这话。
刘据仔细品了品,过了会儿方才恍然,随即便是摇头失笑。
“第一。”
他竖起一个手指,“你以为淮南王还能攻进长安,让你出来?”
“怎么,不是?”陵翁主言之凿凿。
“不是!”刘据斩钉截铁。
“你父王已经起兵失败,确切来说,是他还没有起兵,就被廷尉联合国相、内史,拿下了!”
国相、内史?
刘陵闻言眉头微挑,父王难道没有除掉他们?
不对!
这小子在骗我!是想套话!
她正这么想呢,又听刘据轻声道:“我的行踪是庄助泄露给你的吧?”
此言一出,刘陵瞳孔骤缩!
慌乱之下,双拳本能攥紧,“你!?”
看到她脸上浓浓的震惊与不解,刘据就一切都明白了。
没兴趣告知陵翁主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