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坐在桌案前抄写佛经。
桑典禀告着前院听到的消息:“是开封府知府前来与老爷议事,听说是因为有不少雇工去衙门状告雇主。”
打听到这样的消息,桑典从心底里感觉到……熟悉的不得了。
大名府不就是这样?
不断有人去衙署递讼状,现在又在汴京重复了一遍。
若是老爷经历过一次,就应该知晓出自谁的手笔,也就不会来向郎君打听消息。
桑典还是佩服自家郎君的,神情淡然地回应管事“不知晓”。
郎君就不怕有一日一切败露?到时候老爷定要来找郎君算账。
王晏抬起头向窗外看了看:“守在南城码头上的人多吗?”
桑典立即道:“多,如今谢大娘子都不出门了。”他知晓郎君的打算,好不容易从宫中出来,必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见大娘子。
桑典苦口婆心:“杨小山他们也更加小心了,恐怕被人盯上。郎君最好忍耐些时日,免得坏了大娘子的事。”
王晏淡淡地道:“我知晓。”
桑典微微往上挪了挪眼睛,就怕郎君只是嘴硬。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贴身护卫,桑典伸了伸脖子:“郎君,御赐的纸张就那些,千万莫要再抄坏了。”
万一将菩萨的名字写成谢大娘子的名字,那可真就完了。
片刻之后,桑典被赶出屋子。
站在门外的桑植和桑吉眼睛中闪过抹欢喜,猖狂了许久的桑典,总算是受挫一回。
不过片刻之后,桑典端来一碗吃食。
“郎君,是新做的香枨元。”
谢大娘子做过这个给郎君。
桑植和桑吉本以为郎君不会理会,没想到屋子里很快传出声音:“送进来吧!”
桑典又欢欢喜喜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