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琰望着王晏,怎么她才提了一句故人,到了王晏嘴里就变成了“人不在了”,王淮还没出生,就在他伯父嘴中没了,这也太惨了些?
谢玉琰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
王晏却面色更沉了些:“我说的不对?”
谢玉琰觉得此时此刻的王晏就像那黑火油的罐子,点火就要炸了,她努力收回笑容,郑重地道:“对。”
话虽这样说,但是他瞧着,她连眉毛梢都那么敷衍。
眼看着王大人仍旧眉头紧皱,现在的王晏就好似那没有得到安抚的狸奴,谢玉琰不自觉地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头顶,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有些惊奇,原来宰辅的头不是不能碰。
发丝比想象中的要硬些,不过也不会扎手。而且,随着抚摸,他的面容跟着舒展开来。
“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谢玉琰道,“故人即便再见到,也不是从前的模样。”她没办法将过去的事全盘托出,只能换一种说法,不知道王晏能不能明白。
谢玉琰正要将手收回来,却被王晏捉住。他的手引着她的,落在他的脸颊上。谢玉琰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地蜷缩。
他们的目光却始终交织在一起,谁也没有躲闪。
渐渐地,她好似适应了这样的动作,手指舒展开来,掌心之下,感觉到他的温度,与她一样灼热。
谢玉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很快,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他脸上露出抹笑容,如同晨曦里透过的一缕暖阳。
其实从一开始,谢玉琰就知晓不该与王晏这般亲近,前世她就已经习惯不去依靠任何人,从来一次,应该更加洒脱、自在,不受任何人所牵绊。
但最要命的就是,明明知晓,却清晰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
情感没有对错,也不能分出胜负。
王晏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