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机会,跟这位大娘子学三年。
这买卖从一开始就是对双方皆有利处,更何况大娘子还帮他们脱离险境,帮二弟找回冯二娘。
……
郭雄离开之后,杨小山走过来低声道:“大娘子要的东西王家人都抬来了,还有一封王大人的书信。”
谢玉琰没有急着去看东西,而是接过封筒,将里面的信函拿出来打开。
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字:吾卿。
谢玉琰心中一阵慌跳,脸颊也不受控制地发烫。
还从未有人这样称呼过她。
虽说好友之间也能用这两个字,但放在男女身上,就显得太过亲密。
这是夫妻之间才会用的言语。
若说他完全错了,却又不是,她真的质疑他,他定然会设法强词夺理。
谢玉琰接着往下看。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自分别之日起,音信南通,思念之情,日甚一日。每至夜深人静,孤灯烛影,念及吾卿,心绪难平,幸得家书,以藉相思。
于妈妈刚好端茶进屋,一直冷静、沉着的谢太后差点心虚地将手中信函合上。
谢玉琰深吸一口气。
这人不在面前时,反而愈发大胆,什么话都敢写下来。
仔细想想,王晏好似一直如此,虽说与她相见时,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格外坚定,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就像亲手给她的脚上药时一样,当着她的面,将心思摆在她面前,不遮掩也不躲避。
信上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已经帮她准备好一切,他会安排人手接应,只要提前将信物挂在马车上。
信物放在一只匣子里,就是朵玉梅配茱萸的象生花。
谢玉琰曾亲手做过一朵给王晏,但王晏送来的这个,显然是另做的新的。
谢玉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