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能偷偷地免些税钱。朝廷为了养漕船对这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们私底下贩卖这些货物,补贴花销。
但是,他们卖的东西,只能是不起眼的杂货。
香料、绸缎这样的货物是万万碰不得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握在京中那些大商贾手里,大商贾哪里能允许他们抢饭吃?
那新来的船老大明显行事太过了。
要么是他贪心不足,要么是有人故意给他设了圈套。他运的货物太多,就会被盯上,一旦超过了衙署容忍的限度,衙署自然而然会向他下手。
谢玉琰看向汤兴:“明日将那船老大叫过来,让他帮我们从水上运一些青砖,我们要用来盖屋子。”
汤兴有些惊讶:“大娘子不是说那船老大会出事吗?怎么还敢用他们?”
谢玉琰道:“他们运不该运的货物,可能会被朝廷抓捕,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只是花银钱让他做工而已。”
“与他们做几次买卖,也就知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若是可用就提点几句,将人留下,若是不可用……还要重新找合适的人手。”
谢玉琰微微挑眉:“买船是小事,但也要花功夫,寻船工更是不易,很麻烦。”
汤兴总算听明白了:“娘子……这是要……弄一条水运的船队?”
“算不上。”谢玉琰道。
汤兴松口气,他还以为谢大娘子真的要收了那船老大。
“就那么几条船,离船队,还差得远。”
汤兴一惊,差点呛了口水,这位大娘子的心,还真是大。才来到汴京一天,在汴水上看到几条船打了一架,居然就想将人收为己用。
寻常人的思量,不该是尽可能的远离,免得招来祸事吗?
吩咐完汤兴,谢玉琰看向杨小山:“明天一早就去将那两间铺子买下来,再问问那边的宅地价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