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
“还有一人,”王晏道,“大名军副指挥使谭骧,此人曾与冯川一同袭击军器作坊,被我拿下。”
“我曾答应他,只要带我们找到更多证据,就向朝廷报他戴罪立功。此人之后作为,也算尽职尽责,徐都知文书上别忘了此人。”
王晏声音低沉,提及谭骧时,桑典已将人提到门外跪下。
谭骧额头触地,浑身颤抖不已,隐隐约约听到王晏提及“戴罪立功”的话,差点喜极而泣。王晏至少完成了对他的承诺。
按大梁的惯例,他兴许会被发配去边疆,或者做苦役,总之能留下一条性命。不过相应的,有些话他也不能乱说。
只要王晏不会被质疑,王晏说的话就有用处。
徐恩道:“将人关押吧!”
一声令下,谭骧立即被带下去。
“衙署大牢里还关押着一干人犯,”王晏道,“还需我等逐个审过。”
徐恩道:“官家命吏部调派了人手,不日就能到大名府。此乃大梁的一桩重案,我等还需仔细查明,不负官家重托。”
提及这个,王晏看向徐恩:“既然说到这里,有一桩事,徐都知要多费心思。”
徐恩不明白王晏的意思,他抬起头来,对上的是王晏格外幽深的目光,他不由地心中一凛。
王晏道:“刘知府等人利用军器作坊运送货物已然查证。”
徐恩点头。
王晏接着道:“既然兵卒运送的是货物,那么那些本该运到的军器去了哪里?”
徐恩整个人一愣。
王晏道:“若是军器作坊原本就没有做出那些军器和物料,这就是贪墨案,若是军器作坊做出了军器,却不知所踪……那又会如何?”
徐恩半晌回过神来,神情从惊诧变得欣喜,然后又是疑惑。这么大的疑点王晏没查而是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