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吗?”
陈荣点头,他当然知道。
“我是说咱们的窑口有多大?”
陈荣说到这里忽然再一次怔住,他看着谢大娘子,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升起,不可能吧?不会的吧?嫂嫂不是说谢大娘子是卖藕炭和热水起家的吗?她应该没法买许多瓷窑才对。
陈荣吞咽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大娘子的意思,礠州就是我们的窑口?”
谢玉琰道:“我让人买下了礠州六成的瓷窑。”
礠州的窑口,在本朝就没落了,因为烧出的瓷器,不是现在大家喜欢的白釉。所以谢玉琰想要将那些瓷窑买下来并不难。
“还有瓷石矿,”谢玉琰道,“礠州的窑口……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烧制瓷器了。”
应该?陈荣满脸不解。
谢玉琰看出他的疑问:“我从大名府出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前去烧窑。”
陈荣更是惊诧了。
谢大娘子应该早就料到有事发生,却在那之前,还记得准备好这些。
可见早就料到他们能赢过刘知府。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半晌陈荣才道:“所以,无论只要能做事的,我们都能要。”
谢玉琰颔首。
“那我就明白了,”陈荣整个人好似一下子格外精神,“逃民里面有人烧过瓷器,就因为家中有瓷窑,交不上赋税,这才流落在外,还有人……即便不会烧窑,却也肯靠着力气做活。”
谢玉琰道:“到了这地步,手中还没沾过无辜人的血,至少他们心性良善。没有前去做山匪,而是靠着打猎为生,也是品行端正之人。”
陈荣觉得,这话就像是在夸赞他一样。
不过,陈荣还是有些担忧,怕谢大娘子知晓实情后会不肯收他们:“我们……也从西夏人手中买私盐,卖给附近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