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手段,那它也不能再留存于世,因为今日打击的是刘知府,明日可能就会将矛头对准朝廷。
官家不会允许这样的东西在坊间流传。
官家仿佛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旁边的内侍已经将藕炭点燃,连同泥炉一同捧到官家面前。
“放下吧,看看它能烧多久。”
说着官家又吩咐内侍赐座,将手中的账目递给文正臣:“你也看看吧!”
这么一个小泥炉就摆在一旁,等到官家批完劄子,文正臣也将账目都理清楚,藕炭依旧在烧着。
“你说,他们叫它佛炭?”
文正臣应声:“做这藕炭的谢氏,只是想要借用佛法保住这藕炭,否则很快就会有人插手藕炭买卖,将它变成与木炭一般昂贵,到寻常百姓再也用不起的地步。谢氏虽是骗了天下人,却也是出于一片善心。”
“好一句出于一片善心,朕的大梁到了什么地步?想要行善的人,却只能借助于谎言。”官家的眼神渐渐染了一层怒火。
半晌,他又开口道:“若是让你去提领榷场,你可愿意?”
没有说是哪个榷场,但最近要打开的就是西北的那个。
文正臣起身下拜:“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为朝廷管好榷场,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朕不要你死,”官家道,“只让你好好为朝廷做事,不要再让那些人利用榷场谋私利。”
说完这话,官家顿了顿。
“朕也曾信任刘衡,可他太让朕失望了。”
文正臣接着道:“此等奸佞,当诛。”
官家挥挥手示意文正臣退下。等人跨出大殿,官家终于忍不住一阵剧烈地咳嗽。
黄内侍忙上前拍抚官家的后背,手掌之下,那藏匿在宽大龙袍下的身体瘦骨嶙峋,黄内侍登时悲从心来。
等到官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