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章昨日将消息带回来之后,刘知府才认真地翻看手中的小报,询问有关杨家和谢家的案情。
之前他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似杨家、谢大娘子那样的商贾委实入不了他的眼。如今大名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才真正过问此事。
刘时章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帮着刘知府处置公文,不时地抬起头看父亲的神情。
半晌,刘知府将小报放下。
刘时章忙上前给父亲倒茶。
刘知府淡淡地道:“那杨谢氏到底从何而来,有没有去查证过?”
刘时章一怔道:“她只是掠卖人拐来的女眷……”
说完这话,刘时章发现父亲脸色一沉,忙接着道:“听说那妇人因为受伤忘记了从前的事,所以无从查起。”
“一个寻常的女眷做不出这些事,”刘知府道,“不但将整个杨家和谢家都耍的团团转,还聚起那么多秀才刻印小报。”
刘时章道:“父亲的意思是,她来大名府是有人故意安排?”
这些刘知府无法确定。
“她卖佛炭和泥炉为的不是钱财,而是名声,”刘知府抬起眼睛,“从一开始她就在有心聚集人手和名望。”
“今日的事,不是偶然,她是主动找上了谢家,牵连到大名府的官员。”
这一点刘时章没有想到,他一直觉得是谢家与那妇人有恩怨。
“她离开大名府也是早有安排。”
听到这话,刘时章想要辩驳,一个妇人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
刘时章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儿子查过,她之前与贺檀应该没有关系,所以……”
刘知府沉声:“所以你就不认为,她是有意针对我们刘家?”
刘时章点头。
“你觉得一个不起眼的商贾,还是个妇人能翻出多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