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只能用,”魏老工匠道,“可见是你们的石炭窑有问题,如果不能将这个解决,再烧也是无用。”
石炭窑……
谢崇海咬牙道:“我们没有砌石炭窑的法子,谢大娘子不曾告知。”
县丞此时此刻脑海中一亮,对啊,他怎么连这桩事忘记了。应该说,他没放在心上,烧木柴还是烧石炭有那么大的差别?
不都是烧火?
县丞不懂,但工匠们都知晓,八个阶段的火序是陶窑成败的关键,将木柴换成了石炭,很难掌控火候。
“那我要不要教你如何筛陶土、和陶泥?”
清越的声音传来。
旁边的严随一不留神笑出声。
真是太好笑了,难道真的要人手把手教这些?
笑归笑,严随也知晓自己闯了祸,好在……这祸不大,他只要用手紧紧捂住嘴,装作弱小可怜的模样,谁也不会怪罪。
谢崇海的确没功夫理睬严随,他只觉得一股气直冲上脑,头发仿佛都根根竖立……谢玉琰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
“谢老爷不要的话,”谢玉琰道,“那我也就不教了,毕竟我与谢家没有任何干系。”
说完这些,谢玉琰接着道:“谢老爷何时在烧窑?别忘记使人知会一声。”
言下之意,下次谢玉琰还会带三个老东西前来。
谢玉琰说着看向县丞和智远和尚:“大人和主持可还有话要吩咐?”
县丞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泥炉不好烧,你们要多花些心思。莫要丢了大名府泥炉的名声。”
走这一遭,最大的收获自然就是“大名府泥炉”,至于其余的话碍着刘家,县丞也不好多说。
县丞不再说话,众人的目光又都落在智远和尚身上。
智远和尚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出家人,否则,他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