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峻开始不想理会,谁知那声音越来越大,他立即将书册丢在桌案上。
屋子里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赵氏忙走进来。
“出了什么事?”谢崇峻沉声道。
赵氏面色有些难看:“家中管事和小厮打了人,被扭送去了县衙,县衙那边派人刚报了信。”
没有一桩事能顺心,谢崇峻豁然起身:“让人去问清楚,到底因何闹起来?”
他派出去的人,不会无故动手。
赵氏道:“都是因为买地的事,咱们看上的一片山地,是一户人家才买下的,那户人家靠着挑货赚了些银钱,就想在山中养果树,听说咱们是谢家人,就带着管事去看地里的情形,管事在地里看到了石炭,便与他们谈价钱。”
“本都说得好好的,谁知道那户人家突然变卦,硬说我们不是那个‘谢家’。”
管事下了大牢,只觉得冤枉,便将所有事都说出来,盼着家里给他们做主,但有些话传回来了,赵氏却不好说出口。
眼看着谢崇峻面色愈发难看。
赵氏道:“他们说咱们这个谢家不可信,他们要卖就卖给那位谢大娘子。”
谢崇峻心中一震,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衙署时,谢玉琰那番说辞被他压下了,但他知晓,总有一日那妇人还会旧事重提,果然……
赵氏道:“分明是他们闹事在前,现在却反咬一口。”
谢崇峻皱起眉头,显然他在意的不是这些:“管事有没有伤人?”
这一问,让赵氏抿起嘴唇:“混乱的时候,确实不慎将打伤了那家的人。不过也不重,就是磕破了头,伤了条胳膊。”
谢崇峻这下真就坐实了谢家恃强凌弱。
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眼下都不能再生事。
那管事是赵氏身边的人,谢崇峻这般,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