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因着屁股上的伤口,他也不敢落座,只能斜靠在那里,不停地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谢崇海替商贾回道:“唆使村民害人,被衙门杖刑,差点就没了性命。”
商贾似被打丢了魂魄,面色惨白,好半天才稳住气息,哆哆嗦嗦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三河村民开荒的时候探到了矿苗,他得到消息,便与衙署文吏勾结将土地买下,雇三河村民为他采矿。
也是在采矿时,在村中发现更大的矿藏。
买下整个村中的土地委实太贵,于是他想了个法子,引村民私下开采,造成土地塌陷,到时候三河村的人都死了,土地也就会被朝廷收回,他再花些银钱打点,将这田地买到手中。
“石炭没有多少人肯用,卖不上价钱,否则我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主意。”
“早知道碎石炭都能做成藕炭来卖,当日我就花银钱收了,转手就能卖个好价儿。”
现在不但银钱没赚到,还被打丢了半条命,那作假买到手中的土地,也判给了三河村。
商贾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你让人去村中勘查了?那村子下面有多少石炭?”
商贾伸出手:“那可多了,挖了不到三米,就看到了矿层,打了好几个洞都是如此。”
听着商贾这话,谢崇峻恨不得伸手将他掐死,既然早就探到矿藏,为何还要节外生枝?否则哪里轮得着谢氏?
现在土地已经被谢氏握在手中,一切都晚了。
下人将商贾带出去。
谢崇海沉声道:“之前听说谢玉琰的藕炭,都是用矿主付给三河村的碎石炭做的,想着找到矿主,命他不要卖石炭给谢氏,就能彻底断了谢氏石炭的来路,即便找不到那矿主,小小的矿坑也用不了多久。”
“没想到真正的矿藏在村中,谢氏与三河村的村民早就悄悄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