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什么事,我再来唤你。”
谢玉琰拿起一本账目,那是她安插下去的郎妇交上来的,她让郎妇们在账目上寻差错,以便更快的掌握这些事务,至于在这其中,她们还能发现些什么,全凭她们自己的本事。
眼睛刚落在账目上,谢玉琰就感觉到了张氏的迟疑。
谢玉琰开口问道:“娘是有话要说?”
张氏就像得到了鼓舞,抿了抿嘴道:“之前与谢氏结亲的时候,二房那边就透露过,说那谢氏不一般。”
“今日我又听到些闲言碎语,说……谢家可能与开封谢氏有关系,是开封谢氏的旁支族人。”
张氏说到这里,想起谢玉琰记不得从前的事了,忙解释:“我说的开封谢氏,那是世家大族,祖上出过宰辅,现在的掌家人好似掌管枢密院,总之……不好惹。”
张氏是提醒她不要小看谢氏。
谢玉琰微微一笑:“母亲放心吧,我知晓这些。”
没有谁比她更熟悉开封谢家了,因为她在那里长大,跟着祖母学掌管中馈事务,处处为族中谋算。
正因为谢氏祖上出过宰辅,又有人任枢密使,所以后代子孙,盼着能将两个权柄都攥在手心,他们谓之:权相。
就算谢氏不与她为难,她也要找到他们,前世兵败的那笔账,她还没与他们算清楚。
当年种种,那些人和事,都藏在她心中。那没有守住的国门,临阵退缩的官员、将领,那些前世没来得及砍的人头……
子孙犯错,祖宗之过。溯本求源,寻到他们的根基,一把拔除,让他们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这才算是了结。
所以她与王鹤春说的没错,她与他们是同路人,至少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如此,至于往后如何,要看她这条船有多大,他们能不能下的去。
张氏离开之后,屋子里没有了旁人,谢玉琰腿上一沉,狸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