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下去审问,”陈举道,“不掏个清清楚楚,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审问牙婆,传那焦大都需要花些功夫,谢玉琰和张氏回屋歇着,不一会儿功夫杨钦也被人带了过来。
“衙署的文吏都挺好的,问了我几句话,”杨钦道,“没有提放火的事。”
那位贺巡检没有将他说的话透露出去。
这样一来,杨钦更加佩服谢玉琰了,她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谢玉琰看向杨钦:“若是一会儿贺巡检问你想要些什么,你要如何说?”
杨钦仔细想了想:“我说长大以后像兄长一样入军营?我听说那位贺巡检也曾在边疆带兵,我这般说,或许能得他欢喜?”
谢玉琰摇头。
杨钦张开嘴,脸上满是意外的神情:“不对?”
谢玉琰道:“你今年才多大?至少十年才能入军营,那时候不要说贺巡检还记不记得你,他在哪里你都不一定知晓。你现在连筋骨都没长好,也不可能教你拳脚,就算等个两三年,能求得那陈军将教你,这两三年不就白白浪费了?”
杨钦从来没听过这些,意识到谢玉琰在教他,眼睛跟着发亮:“那我该怎么样?”
“你喜欢读书吗?”谢玉琰伸手捏起杨钦的衣角,上面还有没清洗掉的墨迹,“若是你想要以后考取功名,可以在贺巡检面前说一说。”
“那位巡检看着也并非纯粹的武夫,也许能为你找到位先生。”
杨钦下意识地去看张氏,张氏在听到“考取功名”几个字的时候,想起了杨明生,眼睛就红了,她还以为再也听不到这几个字了,先夫当年的期盼和心愿再也没法去实现。
现在这女郎说了出来。
张氏略带哽咽地道:“我们是商贾之家,想要参加举试,难上加难。”
谢玉琰淡然:“既然只是‘难’又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