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威伯定然虚以委蛇。”幕僚说道。
“我这个老弟……一番话把崔元气的吐血。”
“啊!”幕僚一怔,“崔驸马手段颇为不错,怎会?”
“他的手段是不错,可我这老弟更不错。”朱希忠正色道:“老子敢打赌,若是祖宗在天有灵,此刻见我与长威伯亲密无间,定然在抚须微笑,大赞好孙儿。”
幕僚喃喃道:“能令崔元灰头土脸……这些年长威伯是第一个,难怪陛下会信重他如此。”
朱希忠也不觉得自己丢人,“我这老弟才十五,再过些年,阅历渐增之后会如何?”
“权臣!”
“是股肱之臣!”
晚些,蒋庆之和朱希忠在酒楼喝酒。
一个存心结交,一个蓄谋拉拢,二人没多久就亲热的如同兄弟一般。
但他们都清楚,这只是表象。
若是要真的亲如兄弟,二人的利益必须要绑定。
而且,还得一起经历劫难。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肝胆?
蒋庆之举杯,“喝酒!”
“饮胜!”
而严嵩和陆炳也在吃饭,不过吃的是直庐供给的饭菜。
还有小酒。
严嵩喝了一口酒水,反手捶打了几下后腰。
“朱希忠看来是窥探到了陛下的心意。”
“制衡之道。”
“那个老纨绔……”严嵩眯着眼,“成国公府威望高,他站在蒋庆之那边,此子的声势却高涨了不少。”
陆炳默然。
“若是能给他一个教训也好。”严嵩叹道。
陆炳放下筷子,“你却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你……”
你老了……陆炳眼中有怜悯之色,“锦衣卫奉命监察百官,偶尔,也会发现勋戚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