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深不可测的皇帝。
“那人口音与京城人无异,言谈举止都矜贵无比,不似普通人家的贵公子。”冷洛道,“臣已经叫皇城司的人盯着绘月山庄。”
“再探,务必把皇后抓回来。”惠帝说,“不能叫她影响太子受封大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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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槿安、李云幕、周令胤都回来了,殷槿安也没心思与他们喝酒,而是扶棺回国公府给勋国公守灵。
勋国公在西北被魏安源算计,谁能想到魏安源投降的时候忽然反杀?
说到底还是勋国公粗心大意。
勋国公夫人宋氏原本听到西北大捷,还很害怕。
因为勋国公临走之前,要休了她。
她不知道勋国公得胜还朝,会不会继续完成未竟之事,没想到接到信息,他已经战死,躺在棺材里。
宋氏心里五味杂陈。
又庆幸又难受。
庆幸他死了,没人再提休妻,宋家的里子面子都保住了,且国公府以后她便是最大,是老夫人。
难受的是,国公爷死了,殷槿灼被陛下下旨永无承爵资格,承爵人不是大儿子,谁承爵她都不高兴。
不让人承爵更不行,没人承爵,那国公府就算是到头了,谁还鸟她?
所以,丧事提前半个多月报到府里,她第一件事竟然是告诉府里的小妾和殷氏族人,她要在族里选一个人继承勋国公爵位。
这消息一出,勋国公死的悲伤竟然减少几分,族里涌现一股奇异的兴奋,削尖脑袋拼命巴结她,希望能承爵。
国公爷啊,这是爵位里,仅次于“郡王”“王爷”的爵位。
殷槿安和八大将带着殷修山的尸骨回来,族里人的哀哭声格外真切,对宋氏的巴结也甚嚣尘上。
半个月,宋氏的私库迅速爆满,扩展到四个库房。